2011年8月24日 星期三

身似外邦人,便和港大無緣

余若薇在YAHOO分享了文章《港大是香港的,也是世界的》,情理並茂,申述大學育材指標不是為外人稱許的柣序,而是學生之社會責任。鄙人閱畢,不由感歎。

余若薇開宗明義,動人以情,她說:「我兩夫婦是70年代畢業生」、小女兒「9月入讀港大醫學院」,所以和港大感情深厚,繼而對港大近日之事端頗為惋惜。鄙人和港大無緣,況出身寒門,家族無人自港大出;自幼居於夷東之地,我又對宣揚港大意識的電影和文章不大感冒,所以對港大的感情,就不夠深厚。其實納稅人為港大付出的人力財力不少,雖有經由資本家的剝削而匯錢,但大家說港大是香港人的大學、港大的驕傲是港人的驕傲,勉強也說得過去。可是余若薇沒有這麼說,而是說她的感情出於求學之緣,所以我們對港大的感情不過爾爾,也不是犯了口舌之罪。



既然我們對港大沒什麼深情,也不搞「港島區本位主義」,聽著被錮學生的哭訴,即想同情也有一股無力感。有市井之徒說:「警察驅走學生是為了保障領導,這是所有受訪國域的禮貌。」,說穿了就是把港大和港府看為異域,而外邦人行事不講仁義,是「理當如此」。同樣道理,學生抗議不遂而被欺壓,竟得不到廣泛市民的同情,只能說其行為超出大眾之理解,身份和外邦人沒什麼兩樣。徐立之說:「香港大學不再是香港的大學,是在中國國土上一間國際大學。」他的理解也是這樣。

群眾不是無情的,但對於授受卻看得甚為重要。港大搞什麼研究,市民都不沾邊,校內學生搞什麼事,市民無法受惠;此次災變之時,失道寡助,並不是偶然的。很多大學生可以為了高薪厚職和異地愛情而遠走他鄉,自己如此薄倖,也不能怪大家薄情。某些團體搞蛇宴,即使惡名昭著,也會贏得選票;一些團體在八九火了一會,到今天大學生都不當一回事。中國人的心如此,確實有點滄涼,只是這種對恩怨的偏頗,始終會令雙眼雪亮--所以被冷落的學生不必灰心,因為他們得不到應有的同情,警方和港大也得不到多餘的認同。由盲從政府到今天的隔岸觀火,其實,也是有了進步,至少大家不會認錯朋友。

是的,這都是刻板印象,而且是片面的。但很多學院的人仍對「割裂之菁英」有所感恩,投射到大眾,便是高等學府和群眾的脫離是「理當如此」。

現在的問題不是要保留什麼,而是了解一下大家還有什麼。例如特首選舉和大多港人無涉,沒有代表性,所以大家姑且說「香港的特首不是香港人的特首」;那麼到了特首擦鞋的時候,就不能說是「香江之恥」,如果不是「香港人的特首」,他得米了香港人不會與有榮焉,他亞太區有一天成為亞太區街了,大家何不冷淡泰然?徐立之很坦白的說「香港大學不再是香港的大學」,所以港大有幸,我們也不必往臉上貼金,港人罹禍,大家只需要以直報怨。

有些人很介意外地人怎麼想,我認為是時代不同、人心殊異,與他無法辯論。如果有遊客來到香港,對我們不再剃頭和留辮而感到十分惋惜,我們也沒必要到理髮店出賣尊嚴。真的忍受不了,就另起爐灶,開壇講學,求黎民於水深火熱之中;牌匾是很亮麗,但有識之士可不甘做依賴香火的廟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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